排斥或参与打击不道德的医学研究
(提交给 2019 年牛津全球健康和生物伦理学国际会议的论文,牛津基布尔学院,2 年 2019 月 XNUMX 日)
大卫·马塔斯
介绍
如果一个国家医学研究的任何组成部分是不道德的,在该组成部分工作的全球研究网络是否应该排斥或与该国的研究人员合作以结束滥用研究? 本文试图通过一个案例研究——中国移植研究的棱镜来回答这个问题。
中国一直在未经来源或其家属同意的情况下大量采购器官进行移植研究实验。 从形式上看,即使在今天,中国法律也允许在未经同意的情况下从无人认领的尸体处采购。
这些来源主要是囚犯。 中国人声称采购是被判处死刑的囚犯,现在已经停止。 可靠和持久的证据表明,从囚犯那里采购的活动仍在继续,主要涉及良心犯。
在接下来的内容中,我开始
- 中国器官移植研究滥用的证据,
- 移植研究的国际伦理和
c) 中国器官移植研究的伦理体系。
全球移植行业在排斥和参与解决华人虐待问题之间摇摆不定。 它仍然对遵循的最佳方法存在分歧。
我打算列出这种振荡的历史及其结果。 我试图评估该部门每一方的论点,不仅是为了在移植研究领域得出结论,而且更一般地说,为那些在其他医学研究领域努力解决此类问题的人提供信息。
中国虐待
i) 证据
有大量证据表明中国过去和持续的移植滥用,特别是从囚犯那里获取移植器官。 囚犯通过器官摘除被杀死,他们的尸体被火化。
中国政府承认过去从被判处死刑的囚犯那里采购,但声称它已经停止。 研究人员得出结论,证据表明从良心犯身上获取器官,中国政府对此予以否认。
良心犯的来源是维吾尔人、藏人、家庭基督徒(主要是东方闪电),主要是法轮功的修炼者,法轮功相当于中国的瑜伽。 可以在以下网站找到证明中国器官移植虐待这些受害者的证据
明尼苏达大学公共卫生学院人权与健康项目主任柯克·艾利森(Kirk Allison)于 2006 年向美国国会提交的材料;[1]
王浩2007年耶鲁大学本科论文,题目为“中国器官移植产业与法轮功器官摘取:经济分析”;[2]
2006 年 2007 月的报告、2009 年 XNUMX 月的修订和 XNUMX 年 XNUMX 月的书 血腥的收获, 由 David Matas 和 David Kilgour 合着;[3]
这本书 国家机关,主要来自医学专业人士的论文集,由 David Matas 和 Torsten Trey 共同编辑,2012 年;[4]
这本书 屠杀, 伊桑·古特曼 (Ethan Gutmann),2014 年;[5]
David Matas、David Kilgour 和 Ethan Gutmann 的 2016 年联合更新 血腥的收获 和 屠杀;[6]
玛莎·萨维茨 2013 年的一部纪录片,标题为 红色统治;
2014 年 Leon Lee 的纪录片,标题为 人类收获,获得了 2015 年皮博迪奖;
2015 年肯·斯通 (Ken Stone) 的纪录片,名为 难以置信;
调查迫害法轮功的世界组织正在进行的工作;[7]
终止中国移植滥用国际联盟(ETAC)正在进行的工作;[8]
中国器官摘取研究中心正在进行的工作;[9]
医生反对强摘器官 (DAFOH) 正在进行的工作;
David Matas、Torsten Trey、Maria Cheung 和 Richard An 的文章“冷种族灭绝:中国的法轮功”,发表在《种族灭绝研究与预防:国际期刊》上[10]及
中国法庭的判决是一个独立的人民法庭,其任务是调查在中国强摘良心犯的器官并调查是否犯有任何刑事罪行。[11]
ii) 规则
中国有两套与移植研究相关的规则——一套规则于 1984 年颁布,用于从囚犯身上获取器官用于移植 [12] 以及 1979 年制定的另一套研究死者尸体的规则。[13] 在无人认领尸体的情况下,这两套规则都不需要征得同意。 这种没有同意要求的做法引发了明显的伦理问题。
良心犯的尸体通常无人认领,因为他们的家人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当良心犯被任意拘留时,通常不会将拘留通知家属。 同样,许多良心犯被拘留者拒绝向狱卒透露他们的身份,即使在遭受酷刑之后也是如此,以保护他们的家人免受麻烦。
这些 1979 年的规定与 1984 年的《关于使用定罪罪犯尸体或器官的暂行规定》相似,都允许在未经同意的情况下移植无人认领的尸体的器官。 从某种意义上说,解剖规则更进一步,它们不仅限于被定罪的罪犯甚至囚犯。
在我们的报告发表后,中国政府/政党于 2007 年颁布了一项法律,规定采购机构必须征得同意。[14] 然而,他们并没有废除或修改这些允许在未经同意的情况下采购器官进行移植的法律。 这些允许在未经同意的情况下采购器官进行移植的旧法律的延续向该领域的工作人员发出了一个信号,即要求同意的法律意义不大或毫无意义,每个人都可以像以前一样继续进行。 这些法律继续存在的事实证明虐待仍在继续。
iii) 滥用的例子
中国滥用移植研究的一个明显证据是王立军的移植研究。 2003年29月,王立军出任锦州市公安局长。 王先生没有医学背景,但上任后不久,他在锦州市公安局下属设立了“现场心理研究中心”。 先后就职于XNUMX所高校和研究机构,具有兼职教授、博士等职称。 顾问,主席。[15]
2006年,他的移植研究获得了17万元人民币的奖金。 王在 XNUMX 月 XNUMX 日的获奖感言中表示,
“我们在该领域的科技成果是数千次现场密集测试和我们许多人努力的结晶……对于那些在警察部队服役多年的人,当我们看到一个人去行刑的地方,在短短几分钟内,这个人的生命就被转化并延伸到了其他人的生命中,令人心潮澎湃。 这是一项重大的事业。”[16]
颁奖的光华基金会秘书长任金阳进一步表示:
“王立军教授和研究中心开展了基础研究和临床实验,以解决致死注射后受者身体排斥器官移植的问题。 他们研究并开发了一种全新的保护溶液,用于在体内和体外为肝脏和肾脏提供灌注治疗。 通过动物实验、体外实验和临床应用,他们一步一步地取得了科学上的成功,使器官被接受者接受成为可能。”[17]
2004年XNUMX月,《三联生活周刊》刊登了一篇题为《天津调查:器官移植“亚洲第一”》的文章,[18] 其中天津东方器官移植中心主任住院医师张亚民表示,供体器官采购成本高,单个器官灌注保存液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每个主要器官需要四袋保存液5,000人民币一个。 一开始,国内没有灌注液生产厂家,只能一袋一袋地使用从日本带回来的保存液。 王立军对活体的药物实验包括改进致命注射药物以减少器官摘除和移植后排斥反应的并发症,以及改进器官保存溶液。
2005年XNUMX月,辽神晚报以“死刑犯注射死刑全过程”为题,报道了他的一个研究实例,旨在帮助更多人了解这项研究。[19] 5年00月9日凌晨2005点,在锦州市经济技术开发区崔家屯,进行了一次致命注射的现场试验研究。 有研究人员介绍:
“通过注射死刑的整个过程,测量健康人注射前后的生命体征、注射后各器官的毒药残留量、犯人面临死亡时的心理变化……这些数据将提供重要的信息。”帮助死后进行器官移植,通过致死注射等方面的人体器官移植。 无论在中国还是在国外,这都是前沿研究。”
记者将聚集在行刑现场的专家描述为研究实验室的工作人员。 记者提到王立军为心理研究中心主任。 记者还列举了锦州医学院院长奚焕玖教授、博士生导师等医学、刑侦、心理学专家。 他们被描述为对接受致命注射的据称暴力犯罪分子进行心理分析和临床研究。
据中国商务部网站消息,“锦州市公安局现场心理研究中心”与十余所高校和医疗机构合作,其中包括中国刑警学院、北京大学、北京理工大学、东北大学中国医科大学财经学院、锦州医学院和解放军第205军医院。 它致力于现场心理学研究和技术。 还与美国、日本、意大利、挪威、瑞典等十多个国家的高校开展联合研究和学术交流。[20]
王立军还主持了亚太地区非创伤性解剖重大项目。[21] 瑞士虚拟解剖基金会、瑞士伯尔尼大学法庭科学研究所、奥地利格拉茨医科大学、中国医科大学、锦州医学院、解放军第205医院均参与了该项目。
2003 年至 2008 年间,王立军进行了数千次有效的活体人体实验。 这引发了一个问题,即锦州这个人口不足 900,000 万的三线城市如何有数千名被处决的囚犯可供这些实验使用,以及这些囚犯是否真的是传统的死囚。
王立军于2008年XNUMX月调任重庆市,任重庆市副市长、警务专员。 在此期间,他在西南大学成立了现场心理研究中心,并担任该中心主任、教授、博士生导师。 他不断加强对非创伤性解剖的研究。
27年2014月254日,北京青年报报道称,王立军在重庆办公室获得专利211项,其中2011年提交专利1.7项,平均每XNUMX天申请一项。 该报告还提到了一种名为“原发性脑干损伤冲击仪”的高科技产品,如下图所示。[22]
该专利的发明人是王立军和第三军医大学附属大坪医院外科野战研究所第四实验室。 他们在 2008 年第 2 期的 Trauma Surgery 上发表了一篇论文,题为“Finite Element Simulation and its Clinical Significance of Traumatic Brain Injury Caused by Temporal Impact in the Quasistatic State”。[23]
该论文声称,这项研究的目的是
“建立一个由时间冲击引起的创伤性脑损伤的模拟……讨论由时间冲击引起的脑损伤的生物力学……结果:颞骨撞击点的压力和颅内压随着撞击速度的增加而增加……结果模拟的结果与生物实验的结果相匹配……这项研究对于诊断和预防由时间冲击引起的脑损伤具有重要意义。”
该文件提到了一个软件模拟,将在其中探索这个过程,为现实世界的场景提供数据。 该论文还进行了一项实验,指出直到 2007 年 26 月,38 具尸体的头颅被用于撞击测试。 所有实验对象均为男性,年龄 31-XNUMX 岁,平均年龄 XNUMX 岁。然而,该研究的总体目的似乎与其拯救生命的主张背道而驰。 相反,它研究不同程度的大脑损伤(在对原发性脑干造成暴力冲击后,受害者会出现不同程度的认知和感觉运动功能障碍,这可能导致呼吸和循环功能障碍,这可能是生命-威胁的[24]) 可用于确定如何最好地杀死; 对放置得恰到好处的神殿的撞击会导致脑干损伤、意识丧失,甚至脑死亡。 心脏还在跳动,各种器官和组织继续存活。 这种影响是致命注射的有效替代方法,同时保持器官功能和减少排斥反应。
在中国专利检索系统中,我们可以找到“原发性脑干损伤冲击仪”[25]; 发明人是王立军和对12个头进行撞击实验的论文的同一作者。 说明书还声称,该设备“结构简单,易于生产,适合推广应用”。 实用新型专利在中国的保护期为自申请日起十年。 本专利申请于11年2011月2012日提交,2016年XNUMX月公开; 该专利于 XNUMX 年 XNUMX 月终止。
从技术上讲,王立军的工作可以在解剖规则的范围内,因为他设立了一个研究机构,没有人认领尸体。 由于家属不知道遇难者在哪里,没有人可能认领尸体这一事实,不会让王立军或与他一起工作的人担心。
国际伦理发展
i) 移植协会
移植健康专业人士的国际组织移植协会于 2006 年制定了一项政策,试图解决这一问题。 该协会推荐了七项原则。 在下文中,我根据后来的经验列出了这些原则以及我对它们的反应。
移植协会推荐的第一个原则是:
只有那些签署了《移植协会会员声明》,同意按照《移植协会不向囚犯采购器官的政策》进行临床实践的医生才能成为会员。
我对此的反应是,它需要一些强制执行。 签名背后必须有一个现实和不诚实的代价,包括故意失明。 需要在此声明中添加一条原则,即任何有合理理由相信曾参与从囚犯身上获取器官的人,如果还不是成员,则不得加入,或者,如果已经是成员,则不得拥有他的或者她的会员资格被撤销。 国家移植协会也应该遵守这一原则。
移植协会推荐的第二个原则是:
不应接受涉及患者数据或处决囚犯器官或组织接受者样本的研究报告。
这个原则需要一点调整。 如前所述,中国共产党承认从囚犯那里获取器官,但否认从良心犯那里获取器官,这些囚犯没有被判处死刑,通常不会被判处无期徒刑。 “被处决的犯人”这个词迎合了中共的幻想,即获取器官的犯人是或曾经被判处死刑的普通罪犯,并且只拒绝这些犯人捐献器官以赎罪的说法。 “被处决的囚犯”一词应改为“被处决的囚犯或良心犯”。
移植协会推荐的第三个原则是:
来自中国或其他国家使用死刑犯器官或组织的移植项目的医生和卫生保健人员应被接受为移植协会会议的注册人。
移植协会通过推理认为接受将允许促进对从事虐待行为的医生的对话和教育来证明这一原则是正确的。 我对这个原则的反应是,它与历史相矛盾。
认为中国共产党人出于无知而杀害良心犯是为了他们的器官,只要他们受到适当的教育,他们就会停止这种想法本身就是无知的。 需要教育的是移植专业——关于人权、迫害的动态和中国共产主义。
中国共产党宣传任何形式的接触都是对当前做法的认可和接受。 排斥有效。 不应该为了教育的幼稚希望而放弃它。
移植协会推荐的第四个原则是:
如果研究涉及处决囚犯器官或组织的接受者,则不应考虑在临床研究中进行合作。 如果在研究中使用来自处决囚犯或器官或组织接受者的材料,也不应考虑与实验研究合作。
这条原则很好,但前面提到的警告是,应在“处决犯人”一词中加上“良心犯”一词。 这里的问题是应用。
2019 年 445 月发表的一项研究查阅了 412 篇报道中国移植受者研究的论文。 92.5 (439%) 未报告器官是否来自被处决的囚犯。 99 (19%) 未报告器官来源同意移植。 在声称没有囚犯器官参与移植的论文中,有 2010 篇涉及在 XNUMX 年之前进行的移植,当时中国还没有自愿捐献计划。 该研究要求出版商撤回所研究的所有论文,呼吁撤回所有已发表的论文,等待对个别论文的调查。[26]
如果单纯的不诚实足以规避政策,那么政策就毫无意义。 该原则在来自囚犯的器官和非来自囚犯的器官之间建立了二分法。 虽然理论上二分法是真实的,但实际上并非如此,因为中共的做法是否认、掩盖、欺骗、混淆视听、宣传和不诚实。
出版商或移植专业人士不应该有责任表明中国有问题。 责任恰恰相反。 中国移植专业人士有责任毫无疑问地证明没有从良心犯身上采购器官。 来自中国的研究没有表明应该被拒绝发表。
移植协会推荐的第五条原则是:
移植学会的成员应接受邀请进行科学或教育讲座或提供他们的专业知识以支持在中国的各种移植项目活动,但前提是要注意确保参与促进中国移植项目的发展而不是促进实践从死刑犯身上移植器官。
这个原则是一个折衷方案,假设适当的移植实践可以与不正当的实践并存,并鼓励外国人推广适当的组件。 这种半途而废是一种自欺欺人的形式。 实际上,这相当于外国对建立共产主义门面的贡献,使波将金村/特莱西恩施塔特成为国际努力。
认为中国的移植系统可以有好有坏,外国人可以参与其中的一部分,这是一种自欺欺人的说法。 一个烂苹果会毁掉一整桶。 当中共在任何地方容忍移植滥用时,整个系统都是错误的。
我们如何影响中国的移植滥用? 答案是尽可能地为这种滥用行为付出高昂的代价。 将那些希望获得国际认可的中国移植专业人士纳入国际人士准备接受的系统的组成部分,通常会消除那些希望与外国专业人士接触成为变革推动者的动机,从而减轻中国移植专业的压力。
移植学会推荐的第六条原则是:
移植协会的成员应接受来自移植项目的临床或临床前学员,这些学员使用来自被处决囚犯的器官或组织,前提是要注意他们的临床职业不会涉及从囚犯那里采购器官。
这是一个最奇怪的原理。 那些使用良心犯器官或组织的人是事后谋杀的从犯。 只要杀人犯说不打算再杀人,就不能训练杀人犯强化杀人技巧。 这一原则,暗示相反的方向,完全是错误的方向。
并非所有违反道德的行为都可以证明职业资格被取消。 但可以肯定的是,对于移植专业人士来说,与从良心犯那里采购器官的同谋,即使同谋只是故意失明,也应该证明取消资格是正当的。
在这种情况下,未来的意图很难执行,甚至很难得到认可。 但即使他们可以得到认可,即使他们可以强制执行,这些候选人过去的历史也应该让他们无法参加任何培训。
移植协会推荐的第七条原则是:
国际登记处应接受从被处决囚犯身上移植器官或组织的患者的数据,前提是器官或组织的来源被明确识别并记录为从被处决的囚犯处获得,并且数据未纳入结果的总体分析移植或其他科学登记研究。
在这里,明确识别和处决囚犯的概念发生了冲突。 中国秘密从囚犯身上获取器官。 它甚至没有将一名良心犯确定为器官来源。 明确身份的附带条件很好。 问题是它设定了一个无论如何都无法达到的标准。 除非中共清楚,否则移植协会就无法清楚。 然而,它们不过如此。
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应该忽略来自中国的患者的数据。 它的意思是,我们应该将这些数据归类为完全有问题的数据,直到确定它不是问题的合理怀疑。
显然,我不同意移植协会提出的所有原则。 移植协会没有给出正确的答案。 但他们提出了正确的问题。 他们提出的问题是加拿大移植专业人士如果想制定一套全面的移植伦理必须提出的问题。
ii) 赫尔辛基宣言
世界医学协会赫尔辛基宣言——涉及人体受试者的医学研究伦理原则于 1964 年首次提出,此后多次修订,包括最近的 2013 年。[27] 例如,《宣言》指出,
“7。 医学研究必须遵守道德标准,以促进和确保尊重所有人类受试者并保护他们的健康和权利。
8. 虽然医学研究的主要目的是产生新知识,但这一目标绝不能凌驾于个体研究对象的权益之上。
9. 参与医学研究的医师有责任保护研究对象的生命、健康、尊严、完整性、自决权、隐私和个人信息的机密性。 保护研究对象的责任必须始终由医生或其他医疗保健专业人员承担,而不是研究对象,即使他们已经同意。
10. 医师必须考虑本国涉及人体受试者的研究的伦理、法律和监管规范和标准以及适用的国际规范和标准。 任何国家或国际道德、法律或监管要求都不应减少或消除本宣言中规定的对研究对象的任何保护。”
毫不奇怪,《赫尔辛基宣言》并未在中国成功实施。[28]
共同评估《赫尔辛基宣言》在中国的适用情况的作者指出,中国没有针对主体合法权利的独立立法。 作者写道,人们普遍认为伦理审查委员会可以维护临床受试者的权利,但警告说监督并不令人满意。 他们写:
“伦理委员会审查存在组织结构松散、人员构成不合理、培训少、能力不强、委员招募不规范、监督管理机制薄弱、知情同意制度不合格等诸多问题。”
一般来说,赫尔辛基宣言是一套没有实施机制的原则。 在国际上,没有报告,没有合规评估,也没有因违反标准而上访的可能性。 实施完全留给各个州。 当像中国这样的国家不执行赫尔辛基宣言时,国际上什么都没有说,因为没有官方确定的人说。
中国移植研究伦理
i) 职业组织
在许多国家,职业是自治的。 他们制定了录取标准,要求候选人具有道德历史和职业道德知识。 专业机构或其授权立法建立道德标准以及投诉和纪律制度以执行这些标准。 违反这些标准的专业人士将受到各种处罚,例如罚款、要求的监督工作、停职甚至开除。
在中国,无论是器官移植行业还是整个医学行业,都不存在这样的情况。 在中国,不仅没有自治职业。 没有自治的一切。
在中国,共产党执政。 它控制的不仅仅是政府。 它声称控制着中国人生活的方方面面。 尽管现在中国有相当多的私营企业,甚至在卫生领域,但这些私营企业在控制方面仍处于党的控制之下。
器官移植这一行业,与中国工作和生活的方方面面一样,受制于一个首要原则,即对党忠诚。 虽然将这一原则称为道德原则是不恰当的,但对党来说,其他一切都是次要的。
所以,如果我们在一个自治的器官移植专业或自治的医疗行业制定的标准中寻找伦理道德,在中国是找不到的,因为无论是器官移植行业还是整个医疗行业都不是自治的。 器官移植的伦理标准,如果真的存在的话,也会来自其他地方。 但那会在哪里呢?
ii) 中华医学会
中华医学会是政府容忍的非政府组织。 会员资格是自愿的。 中国医学伦理学会是协会内 97 个专业学会之一。
整个协会的网站上写道:
“中国医学会的使命包括团结和组织医疗专业人员,遵守国家宪法和国家法律法规,贯彻国家科技工作和卫生保健工作的方针。”[29]
可以看出,没有提到道德,但提到了国家宪法。 宪法一开始就规定:
“中国共产党是中国工人阶级、中国人民、中华民族的先锋队。 它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领导核心,代表着中国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要求,代表着中国先进文化的方向,代表着最广大中国人民的根本利益。 实现共产主义是党的最高理想和最终目标。”[30]
2006 年 XNUMX 月在南非匹兰斯堡举行的世界医学协会大会通过了一项决议,强调在器官捐赠中自由和知情选择的重要性,指出囚犯和其他在押人员无法自由表示同意,并要求中华医学会谴责任何违反这些伦理原则和基本人权的做法,并确保中国医生不参与从死刑犯身上摘取或移植器官。 该决议要求中国立即停止使用囚犯作为器官捐献者的做法。
世界医学会于5年2007月XNUMX日发布新闻稿,宣布已与中华医学会达成协议,禁止囚犯器官移植,但其直系亲属除外。 当天在哥本哈根举行的世界医学协会年会会议上报告了该协议。 中华医学会承诺推动加强人体器官移植管理,防止可能违反中国政府制定的器官买卖规定。
中国政府对世界医学会和中华医学会在哥本哈根大会上达成的协议不以为然。 来自 CMA 国际部的刘志在 2007 年 XNUMX 月告诉《悉尼先驱晨报》说,该协议没有法律效力。[31]
刘志表示,希望该协议能够影响政府。 然而,他也表示,中国目前的移植系统是“干净的”。 当刘先生不准备承认该系统有任何问题时,很难知道该协议会对政府产生什么影响。
iii) 注册
当中国开始器官移植时,任何医院都可以做移植。 中国器官移植的快速增长不仅仅是来自任意关押的良心犯(主要是法轮功)源源不断地供应器官的结果。 这也是利用这种无尽供应的能力快速增长的结果。
2006 年和 2007 年,在我和大卫·乔高撰写的第一版血腥收割报告发布后不久,党/国家决定通过强制住院登记来控制这个迅速发展的系统。 注册医院可以做移植。 未注册的医院不能。 想要继续移植的医院必须申请注册。
2007 年的一项法规规定了注册标准,包括道德标准。[32] 理论上,注册前不符合伦理标准的医院是不会注册的。 理论上,注册后不符合伦理标准的医院将失去注册资格。
据报道,有1,000家医院申请注册,最终入选了169家。 尽管有 800 多名申请者被拒绝,但没有一例因道德记录不佳而被拒绝的案例。 没有公共投诉系统或处理违反道德规范的投诉的公共记录。
在中国,军队医院从事器官移植并向公众出售器官。 这些医院不受卫生部注册系统及其道德规范的约束,例如它们。
iv) 许可
中国的医生不是由一个自治的专业机构而是由国家审查和许可的。[33] 该条例规定评估道德,暂停和撤销许可
“县级以上人民政府卫生行政部门委托的机构、组织”。[34]
中国有3,000多个这样的机构或组织。[35]
该法规没有规定哪些道德违规行为会导致暂停或撤销许可。 在这里,也没有公共投诉系统或处理违反道德规范的投诉的公共记录。
美联社2016年XNUMX月报道了一名中国移植医生的执照被吊销和医生所在医院的注册。 该患者是一名加拿大移植游客,他在加拿大购买了一个肾脏。 患者将购买的事情告诉了他的医生,他的医生告诉了国际移植专业人员协会移植协会,移植协会写信给中国移植系统负责人,要求进行调查。 医生和医院都没有确定。[36]
美联社在中国对移植协会请求的回应中写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可以被那些与中国合作的人认为是一个积极的信号。” 然而,事实恰恰相反。
如果有必要表达国际关切以引发中国对违反道德的行为采取行动,那么这些行动将很少见。 这种反应传递的信息不是“有道德”,而是“更好地掩饰”。 不要让外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韩国一部关于中国移植滥用的纪录片也发生了类似的事情。[37] 据中国移植官员王海波在 2018 年 XNUMX 月举行的移植协会马德里会议上说,为这部纪录片接受采访的一名中国护士已成为逃犯。 看来,当谈到中国的器官移植滥用时,只有一条强制执行的道德规则——不要让外人知道中国正在发生的事情。
v) 医院委员会
注册的器官移植医院必须有伦理委员会。[38] 然而,中国的医院伦理委员会普遍存在一些缺陷。[39]
委员会缺乏合格的成员。 他们在任命前没有接受过培训; 他们也没有在任命后接受教育。
利益冲突很普遍。 伦理委员会负责人可能在医院担任高级管理职位。 道德调查员可能对他们正在调查的人负有行政责任。
委员会缺乏执行机制,对调查人员的指示也很少。 伦理审查过程通常是一种形式,一个橡皮图章。
道德委员会制度因腐败而被削弱。 如果有患者愿意支付,当局会规避纸上存在的法律。[40]
当然,这些是之前在实施赫尔辛基宣言时对医院委员会提出的批评。 毫不奇怪,这些相同的批评普遍适用于医院委员会。
vi) 研究标准
中国有医学研究的伦理标准,这些标准与运作医疗程序的伦理标准存在同样的问题,而且还有一些问题,因为共产党对科学发展的重视。 每个医院都有一个党支部。 在研究方面,党优先考虑技术进步,该死的道德。[41]
程阳阳写道,中国永远不擅长生命伦理学,因为中国共产党总是将权力置于伦理之上。 他写:
“中国政府在医学进步和危险的道德失误方面引领世界,这绝非偶然。”[42]
国际特赦组织发起了一场针对中国移植研究的运动,国际特赦组织瑞士分部于 2010 年 XNUMX 月发出呼吁,其中指出:
“公司应尽职尽责,确保不会直接或间接牵涉到从被处决的囚犯身上获取或使用器官。”
它呼吁制药公司
“确保他们不会直接或间接地协助、鼓励或支持从被处决的囚犯身上获取器官。”[43]
制药公司诺华在 2010 年 XNUMX 月表示,它正在暂停其在中国的临床免疫抑制药物试验。 其发言人杉本聪(Satoshi Sugimoto)宣布,诺华支持国际特赦组织的公开声明,并将努力将利益相关者聚集在一起,以采取下一步行动。
某国际临床药物研究公司首席医学研究总监Eric J. Goldberg博士受邀来华开展临床研究试验。 他拒绝了这个请求,并说服他的雇主找到另一个国家进行研究。 他试图说服其他制药公司也这样做。[44]
vii) 领导
领导很重要。 领导层的行为削弱了中国对器官移植伦理的尊重。
中国器官捐献与移植委员会主任委员、原卫生部副部长黄洁夫人为地把摘取器官的人和移植的人区别开来,声称摘取器官的人比摘取器官的人更无辜。 . 2015 年 XNUMX 月,凤凰卫视凤凰卫视在凤凰卫视网站凤凰网的采访中被问及以下问题,并给出了以下答案:
“记者:黄部长,您有没有摘过死刑犯的器官?
黄:我说我去过一次,但不是我做的。 但那一次之后,我就不想再去了。 我是一名医生。 医生有一个道德底线,就是尊重生命,帮助病人。 这必须在神圣的地方进行; 否则,就违背了医生的道德底线。
记者:你还记得是哪一年吗?
黄:1994。
记者:那是您做人体器官移植的第一年吗?
黄:第一年。 因为器官移植分为两个小组。 一个是捐赠者团队,他们提取器官。 一个是移植器官的受体团队。
记者:你?
黄:我在受助队。 我从来没有加入过捐赠者团队。 但我确实去过一次,看看他们是如何做到的。 所以,我只去过一次。 在那之后,我再也不想和捐赠团队有任何关系了。 但我觉得我需要改变它。
记者:当你帮助受助者时,你认为这是在挽救生命。 但是你会尽量不去想捐赠者吗?
黄:大部分移植外科医生都感到无助。 一方面,你面对的是器官衰竭的病人。 作为一名医生,你有救人的技术和责任。 但另一方面,一想到器官来源,你就会感到无助。”[45]
在刑法中,这种行为有一个术语。 这叫做故意失明。 实施犯罪行为并故意失明的人与在完全知情的情况下实施犯罪行为的人一样有罪。
黄说他感到很无助。 但他并不无助。 他本可以对使用来源不正当的器官参与器官移植说“不”。 如果黄真的“从来不想和捐赠团队有任何关系”,那么他应该停止移植。 当他从供体团队中取出器官时,他与供体团队无关的想法是一种幻想。
如果摘取器官违背了医生的道德底线,而在本案中,黄承认确实如此,那么在移植中,使用来源不正当的器官也违背了医生的道德底线。 从不正当的来源摘取器官与移植从移植医生知道不适当的来源或移植医生故意视而不见的来源获得的器官在道德上没有区别。
28年2005月50日下午,时任卫生部副部长黄洁夫陪同时任中共中央政法委书记罗干出席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成立XNUMX周年庆典。 黄在新疆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向罗演示移植手术。[46]
黄某将肝癌患者姚树发的腹腔打开后,黄某发现姚的肝脏符合不需要其他供体肝脏的手术(自体移植)的标准。 黄指示其他人缝合切口,并联系广州市中山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和重庆市第三医科大学西南肝病中心,要求他们各提供一个备用肝脏,以防自体肝脏移植失败。
请求后几个小时,在广州和重庆发现了匹配的肝脏。 中国护士报道:
“6月30日下午29点XNUMX分,从重庆运来的配肝。 几乎在同一时间,广州市第三(附属)中山医院的三名医务人员也带着另一个匹配的肝脏和一些旁路设备抵达。”[47]
黄洁夫的手术从7月29日晚10点持续到30月24日上午XNUMX点,经过XNUMX小时观察,黄洁夫宣布手术成功; 不再需要备用肝脏。
肝冷缺血时间(体外存活)应小于15小时。[48] 从重庆和广州带来的两块备用肝脏,肯定来自两个活人。[49]
从请求到备用肝脏到达之间的时间表明,人类来源是为了他们的肝脏而被杀死的。 鉴于处决死刑犯的必要程序,为其器官而被杀死的器官来源不可能是死囚。[50]
viii) 香港
香港器官移植伦理令人震惊,因为它们直面中国大陆器官移植滥用所带来的问题。 香港的道德观念由来已久,独树一帜。 他们等于是对中国大陆人说,我们知道你们在做什么,我们不想参与其中。
在香港,医疗专业人员有责任确定中国捐赠者的身份。 只要医疗专业人员不进行询问或只是粗略询问,他或她的行为就不符合道德。 在将患者转诊到中国之前,医疗专业人员必须毫无疑问地确信捐赠者是自愿或自愿给予同意的。
香港医务委员会的《专业操守守则》规定,“如果对捐赠者自愿或自愿给予的同意有疑问”,该专业与捐赠无关。 鉴于缺乏透明度,关于中国,最起码可以说的是,在几乎所有情况下,捐赠者的同意是自愿还是自愿都存在疑问。
具体而言,2016 年 XNUMX 月修订的香港医务委员会专业操守守则规定:
“35.3 任何捐赠者必须自由和自愿地给予同意。 如果对捐赠者自愿或自愿给予的同意存在疑问,医生应拒绝建议的捐赠。
35.4 如果将受者转介到香港以外地方接受任何捐赠者的器官移植,医生在没有确定捐赠者的身份或没有遵守这些原则的情况下进行转介是不道德的。”[51]
ix) 关于中国伦理的结论
我和其他研究人员得出这样的结论,即良心犯是移植器官的主要来源,尽管绝非唯一的一个原因是,应该采取预防措施来防止这种虐待。没有到位。 道德当然是这样。 中国有道德标准,但没有执行。
强摘器官的主要受害者是良心犯,而这些犯人中的主要受害者是法轮功学员,这也绝非偶然。 从伦理的角度来看,这种受害是可憎的。 从中国共产党的立场来看,法轮功因其广受欢迎而被视为意识形态的头号敌人,这种受害具有权力寻求逻辑。
除了结束共产党在中国的统治之外,还有什么事情没有立即发生? 权力等式必须发生变化,以便推动党的权力动力将引导它远离器官移植滥用,不仅仅是在口头上,现在是这样,而且在行动上。 要做到这一点,器官移植滥用的政治成本必须如此之高,以至于党会觉得在政治上,结束这种滥用会比继续滥用更能获得政治上的好处。
这就是局外人变得重要的地方。 外人无法改变中国发生的一切。 我们可以改变道德滥用的政治成本。 局外人应该使这种政治成本如此高昂,以至于真正尊重道德对于党来说似乎是更好的权力选择。
排斥还是参与?
全球移植研究人员和中国移植研究人员之间是否应该有任何互动? 应该有排斥或参与吗?
今天的移植健康专业人士和昨天的心理健康专业人士面临着类似的困境,但反应却截然不同。 在苏联时代,全球的精神卫生专业人员都面临着苏联滥用精神病学的问题,并对此采取了强烈反对。[52]
今天,全球的移植专业人员都面临着共产主义中国对移植手术的滥用。 然而,全球专业人士的反应远没有那么强烈。
在苏联滥用精神病学的时候,全球精神病学专业是解决这种滥用的一部分。 令人遗憾的是,全球移植行业,除了少数值得注意的例外,在中国的移植滥用问题上已经成为问题的一部分。
- 旧金山和杭州 2014
35 年 2014 月,全球移植专业人士协会移植协会出于道德原因拒绝让 XNUMX 名中国参与者参加在旧金山举行的世界移植大会。[53] 2014年2013月的中国杭州移植大会,许多受邀的海外移植专家未能出席。 一年前,XNUMX 年 XNUMX 月,同样在杭州召开的中国移植大会,有大量外国专家与会。
被排斥的专业人士没有深厚的党内关系,这使他们很容易摆脱这种外国行为。 对他们来说更重要的是他们的职业。 所以,党不得不做出反应。
应对全球移植同行排斥这一特定问题的选择策略是针对全球移植专业。 让他们参与进来,或者至少欺骗他们自己的专业人士,让他们认为外部专业人士也参与进来,让他们自己的移植专业感到不满的具体问题将得到解决。
在下文中,我将举三个具体的例子,说明中国共产党试图克服其专业人员于 2014 月在旧金山和 2016 年 2017 月在杭州遭受的排斥。这些例子是 2017 年 XNUMX 月在香港举行的移植学会大会、梵蒂冈移植峰会XNUMX 年 XNUMX 月和 XNUMX 年 XNUMX 月在中国云南昆明举行的中国移植大会。
可以添加更多示例。 大体相同。 中国共产党的倡议成功地欺骗了移植行业。 共产党人告诉移植专业人员他们想听什么,制作一些展示展示,捏造一些统计数据,除了少数值得注意的例外,这些专业人员都被欺骗了。
- 香港 2016 年 XNUMX 月
移植协会原本计划在曼谷举行 2016 年会议,但因泰国政变决定迁往香港。 以色列移植协会主席、心脏移植外科医生、伦理委员会前成员杰伊·拉维博士抵制了这次会议。 他写道,为中国提供一个全球平台,同时无视从良心犯身上摘取器官的报道,“是对 TTS 道德规范的道德污点”。[54]
这次搬迁成为中国共产党的机会。 党/国家报纸《环球时报》报道:
“学者们说,这次特别的中国器官移植会议表明,中国器官移植界已经真正被移植学会所接受”。[55]
当时的移植协会主席菲利普奥康奈尔拒绝了这种吹嘘,但以一种特殊的方式。 他说
“重要的是你要明白,国际社会对中国人过去所坚持的做法感到震惊……由于这些做法,中国移植中心让反对政府的强烈政治反对派得以繁荣……”
他指的是什么政治反对派? 《纽约时报》写道
“他可能指的是法轮功,这是一种在中国被禁止的精神运动,并指责中国当局从其成员身上摘取器官。”
奥康奈尔所说的,正如《纽约时报》所解释的,需要一些解包。 他赞同中国共产党宣传的四个要素,尽管是含糊其辞的。
一是法轮功是反对中国共产党的政治运动。 二是从这场政治运动中得出了杀害良心犯摘取器官的结论。 三是过去移植器官的来源几乎全部来自被判处死刑后被处决的犯人。 四是这些虐待都是过去的历史。
奥康奈尔在进入这个想象的框架后,开始给中国共产党提供政治建议。 他建议中国不应该从被判处死刑的犯人身上采购器官然后被处决,因为这种采购为他幻想中的法轮功政治反对派提供了一个机会,以捏造对政治犯移植虐待受害者的指控。
被判处死刑然后被处决的囚犯当然不应该被摘取器官。 然而,即使人们抛开奥康奈尔的建议所依据的一系列事实不正确的假设,奥康奈尔认为从死刑犯身上获取器官削弱了中国共产党对中国的控制是愚蠢的。
假设法轮功实际上是一场政治运动。 为什么奥康奈尔要就如何防止政治反对派的繁荣向中国共产党提出建议? 他不太可能向自己国家的执政党提出建议。 他为什么要向另一个国家的执政党提出这样的建议,而且是一个压制性的党,至少如此?
他给出的建议的含义令人不寒而栗。 他的推理得出的结论是,那些想要反对中国共产党的人,想要政治反对派繁荣的人,应该欢迎从死刑犯身上获取器官。 这样的结论毫无意义,也不太可能是他的本意。
我并不假装对移植技术一无所知。 即使我被允许这样做,我也不会梦想走进手术室并尝试移植。 我有信心,如果我尝试,我会把手术弄得一团糟,把病人的生命置于危险之中。 奥康奈尔在谈到中国的侵犯人权行为时也制造了类似的混乱,就像我在移植手术室里那样混乱。
奥康奈尔对中共的最终结论是,国际社会对中国过去的做法感到震惊,这是不友好的。 然而,在得出这个结论时,他吞咽并反刍了党的宣传。
奥康奈尔从党的宣传基础和对党有好处的角度出发,以党期望任何优秀官员做的方式处理器官移植滥用问题。 奥康奈尔对党的责骂一定让党的官员们高兴地搓着手。
- 梵蒂冈 2017 年 XNUMX 月
梵蒂冈于 2017 年 XNUMX 月举办了器官贩卖和移植旅游峰会。中国共产党/国家卫生官员的峰会邀请成为争议的焦点。
党报《环球时报》报道
“中国高级卫生官员正准备参加周二在梵蒂冈举行的器官贩运问题高级别峰会,这是对中国近期在该领域取得的成就的认可。”
以色列移植外科医生 Jay Lavee 博士反对这一邀请。 关于受邀的党/国家卫生主要官员黄洁夫,拉维说:
“鉴于他的个人记录以及他仍然不承认使用良心犯器官的事实,他不应该被邀请,”
策划此次峰会的前移植协会负责人弗朗西斯·德尔莫尼科博士为邀请中国官员辩护。 他说,峰会是“他们宣布新的一天并承担责任的机会”,这种做法已经停止。
中国共产党官员每天都很高兴宣布新的一天。 至于问责,什么都没有。 没有问责机制。 Delmonico 也没有提出任何建议。 至于通过独立调查完成的责任,Delmonico 只是不感兴趣。
在 2016 年 XNUMX 月在华盛顿特区举行的关于中国器官移植滥用的国会听证会上,德尔莫尼科被问到:
“你如何独立核实,尽管他(黄洁夫)说什么都非常真诚,2016年器官贩卖的外国客户为零,但你如何独立核实,在这种可怕的两面派背景下,谎言是什么?” ,以及政府的欺骗行为?”
德尔莫尼科给出的答案是:“我不是来验证的。 那不是我的工作。”
因此,Delmonico 希望追究责任,但不会亲自核实。 Delmonico 将验证或问责视为其他人的工作。 但是那个其他人会是谁?
一方面,接待中国卫生官员,另一方面,核查/问责制是分开的,这意味着两者之间没有联系。 德尔莫尼科准备接待中国卫生官员,无论他们做什么或将做什么,只要他们说对了,就宣告新的一天。 确定这句话是否意味着他留给别人的任何东西。
对于 Delmonico 而言,验证不会那么难。 他不必自己进行研究。 他所要做的就是阅读并评估它。 但是,他说,这不是他的工作。
拉维说,德尔莫尼科“现在只是愿意闭上一只眼睛,对继续发生的事情视而不见,同时庆祝中国发生了一些改革这一事实。” 对于中国共产党来说,这一切都很好。
- 中国云南昆明 2017 年 XNUMX 月
中国共产党/国家卫生官员于 2017 年 XNUMX 月在中国云南昆明举办了一次移植会议,许多国际移植人士发表了支持中国移植计划的声明。 虽然国际媒体忽略了这次会议,除了在美联社的报道中顺便提及之外,共产党媒体给予了极大的关注。
《环球时报》在会议召开前写道:
“四家国际顶级卫生组织史无前例地对中国在器官捐献和移植改革方面所做的努力表示赞赏,并期望中国更多地参与该领域的全球治理。
在下周即将召开的全国器官移植大会之前,致函中国前卫生部副部长、现任全国人体器官捐献与移植委员会主任黄洁夫的信中表达了这一承认。
周三向媒体披露的这封信称,中国对其器官捐赠和移植计划的改革是“合乎道德的”,专家和官员称赞这是对中国多年来面临的批评和怀疑的有力回应。 …
黄补充说,这封信还表明,中国建立公开、透明、公平的器官捐赠和分配体系的模式得到了国际社会的认可。
中国器官移植反应系统负责人王海波对《环球时报》说:“这四个组织的承认具有历史意义,因为这是他们第一次共同对中国器官移植改革取得的进展表达了非常清晰和积极的评价。” .
这封信由世界卫生组织 (WHO)、梵蒂冈宗座科学院 (PAS)、移植协会 (TTS) 和伊斯坦布尔托管组织宣言 (DICG) 的负责人和高级官员签署,这四个最有影响力的机构促进全球器官移植伦理实践的协会。”
文章补充说:
“国际器官移植机构的接受是因为中国努力向世界介绍其进步和改革,包括那些对中国器官移植系统持怀疑甚至敌视态度的人,”黄说。 “我们需要让我们的朋友更亲近,我们的敌人更近,”他说。
像大多数共产党宣传一样,这个故事是不准确的。 事实上,读者可以通过假设完全相反的情况来更好地了解现实。
尽管声明这四个组织的信已向媒体发布,但它并未公开,我们不知道它说了什么。 鉴于该党喜欢编造报价,即使该信中声称的报价是否准确,我们也不知道。
同样,试图与“那些对中国器官移植系统持怀疑甚至敌对态度的人”的说法是捏造的。 没有一个怀疑论者被邀请参加昆明会议。
将批评者称为“敌人”是党看待他们的方式的公平写照。 说党做错事,即使准确,也不会让你成为做错事的敌人; 它使你成为党的敌人。
中国中央电视台或中央电视台播放了来自世界卫生组织的 Jose R. Nunez 参加昆明会议的视频,他说:
“嗯,我认为中国,特别是自 2015 年 XNUMX 月决定不再使用囚犯器官以来,这是一项伟大的改革。 这是一项艰难的改革。 但他们正在做,他们现在正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他们现在所取得的成就真是太棒了!”
正如人们所看到的,努涅斯将中国共产党所说的等同于现实。 党宣布改革。 努涅斯断言改革正在发生。
中央电视台还播放了移植协会现任主席南希·阿舍尔的视频片段:
“我们最近在梵蒂冈参加了一次会议,每个国家都在谈论他们的人民去本国以外的地方接受移植。 那次会议清楚地表明,寻找非法移植的人不会来中国。”
阿舍尔似乎没有想到,来中国的人和他们来自的国家的医生可能不想公开谈论这件事。 然而,有大量证据表明这种效应,将旅游业移植到中国,却被一个沉默的阴谋所笼罩。
中国环球电视网 CGTN 在昆明会议的报道中援引世界卫生组织的 Jose Nunez 的话说:
“我认为中国的改革很棒,特别是自 2015 年 XNUMX 月他们决定不再使用囚犯器官以来。 他们现在正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
主旨和央视剪辑的一样,中共宣传的就是现实。
CGTN 援引移植协会的 Nancy Ascher 的话说:
“我在这次访问中看到的是中国人正在接受器官移植的概念,我毫不怀疑你将能够实现大量的自愿捐赠者。 我认为随着中国移植专业人士的参与,他们也将伸出援手,能够教授世界其他地区,因为中国的经验很快就会超过世界其他地区,”
中国境内的中国人可以自由地接受或不接受他们认为合适的中共宣传,这种观念只有不熟悉中国的人才会说。 阿舍尔不仅让党从怀疑中受益。 她对党的信仰是毫无疑问的,是她“毫无疑问”的信仰。
德尔莫尼科在 2016 年 2014 月向国会作证时指出,黄洁夫的副卫生官员王海波因致力于移植改革而被软禁。 XNUMX年我参加的旧金山世界移植大会上,我去听他讲话,但他没有出现,因为当时他刚刚被捕。
即使全球移植领导层没有时间阅读有关中国移植滥用的研究,也没有机会邀请研究人员参加领导层帮助组织的活动,他们至少应该听听他们自己在说什么。 在中国,偏离党路线的人,特别是国家官员会被逮捕。 这在所有政策领域都普遍存在,而不仅仅是在移植领域发生的事情。 他们只有在获释前承诺在获释后遵守党的路线才能获释。 除了重病,没有其他释放依据。 外国移植领导人如果不经调查或核实,就当面接受已获释的官员所说的话,就意味着他们也在走党的路线。
在中国以外的地区,器官来源要么在获取之前和之后都死亡,至少是脑死亡,或者在获取之前和之后都还活着。 中国是唯一一个通过摘取器官杀死源头的国家,源头在前是活后是死的。
这种做法,以及杀人,提出了不寻常的移植问题,因为这种做法增加了需要注入源的药物的数量和类型。 这种增加可能会给接受器官的患者带来问题。 大量的中国移植研究已经着手解决这个问题,尝试了各种药物组合,这些药物可以在不损害移植器官的情况下对来源产生预期的影响。
中国的移植专家很可能有朝一日会向外国人传授有关杀害政治犯获取器官的知识。 但我们在中国以外的地方应该尽我们所能来防止这种情况发生。
就在昆明会议之前,新华社报道:
“最近与世界卫生组织 (WHO)、宗座科学院、移植学会 (TTS) 的通信和伊斯坦布尔集团的宣言都令黄在器官移植方面的奉献得到世界专业人士的认可感到惊讶。
“您是公认的学术带头人,振兴了中国肝移植,领导了中国移植专业人士的移植改革,中国的器官移植法规符合世界卫生组织(国际)的实践原则,并为国际社会所认同,”说一封电邮。”
中国的法律和政策在这里与实践相平衡,表明缺乏对中国法律可以对党执行的意识不足,因为党控制了法律制度执行的方方面面。 四个组织很高兴党说出了他们想听的话。
一般来说,专制政权在面临对其人权记录的批评时,会做出两种反应之一。 要么他们说“走开,这是我们的事,你自己的国家有许多侵犯人权的行为应该引起你的关注”。 或者,他们说,“你是对的,来帮助我们,我们需要你的专业知识”,但没有任何改变。 在这两种情况下,就尊重人权而言,结果是相同的。 唯一不同的是,在第二种情况下,被欺骗的人是丢脸的。 缺乏人权专业知识包括对这种模式的无知,这四个组织都表现出无知。
政府经常面临是参与还是抵制的问题。 政府之间的关系涉及广泛的问题。 决定是参与还是抵制涉及权衡取舍。 为了表达对促使抵制呼吁的行为的强烈反感,在参与有益的领域切断关系是否值得付出代价?
移植专业不必考虑任何此类权衡。 中外移植专业之间的关系只涉及移植。 没有出现在一个领域参与的价值是否值得因不抵制另一领域的令人反感行为而遭受的损失的问题。 鼓吹参与而不是抵制作为在中国实现变革的一种方式的移植专业人士忽略了这种差异。
在新华社的引述中,这四个机构将共产党宣传员称为学者,给他和党一个专业和权威的虚假光环。 这里的问题不仅仅是一个宣传者被改造成一个学者。 如前所述,移植协会将独立研究人员重新定义为出于政治动机。 这是一种让中国共产党引以为豪的对现实的倒置。
移植学会前任会长奥康奈尔在昆明会议上说
“现在这里没有人有任何证据支持法轮功的说法。 如果有,我们就不会在这里了,”
O'Connell 所说的“这里没有人”,即昆明,有任何证据表明良心犯被杀害以获取器官,这很可能是真的,因为任何人都有那个证据,甚至知道那个证据没有被邀请。 他证实了《纽约时报》对他在香港会议期间发表的言论的分析,首先他支持中共宣传法轮功,即一套功法是一个组织。 其次,他将来自不进行练习的无私研究人员的研究归因于这个虚构的组织。
- 结论
中国共产党对独立研究人员的工作没有可信的事实答案,他们证明了大规模屠杀无辜者进行移植。 事实上,鉴于中国移植业务的规模庞大,不可能以任何可信的方式否认这项研究。 党的宣传,否认官方数据,假装没有,只能说服容易上当或盲目的人。
党的一条主要防线已成为这些容易上当或故意盲目的言论,共产党人称之为有用的白痴。 党宣传和夸大对天真和愚蠢的支持。
中国反对移植滥用的斗争面临着一个悖论。 中国以外的人最了解情况并最有能力采取行动,最不可能有效制止滥用行为。 中国以外最有可能有效制止虐待的人对这种情况知之甚少或一无所知,并且最没有能力应对这种情况。
中国以外最了解情况、最有能力对此有所作为的人是移植滥用研究人员、中国人权专家和外交事务中国通。 然而,党发现在国外忽视公民社会和在国内一样容易。 外交事务中国专业人士闭门造车,与厚脸皮的党员打交道,他们对即使是最激烈、最有根据的批评也漠不关心。
中国以外最有可能发挥作用的是外国移植专业人士,因为他们可以施加同侪压力。 但是,总的来说,他们对局势知之甚少或一无所知,并且是最没有能力采取有意义的行动的人之一。
人权属于全人类。 每个人都应该维护他们的权利。 尽管如此,仍然存在诸如人权专业知识之类的东西——对国际人权文书的了解、对侵犯人权者的话语和行为模式的熟悉、历史的教训等等。 这是移植专业人员通常不具备的专业知识。
中国共产党关于器官移植滥用的言论与关于一长串其他有据可查的违法行为的言论相似——毛泽东的强迫饥饿、文化大革命、天安门广场大屠杀、强迫堕胎和绝育、酷刑、劳教所、性交易、审查制度和监狱条件等等。 移植专业人士通常不熟悉中共侵犯人权的历史以及中共用来为自己开脱的宣传话语。
全球移植行业可以分为三类——有意识的、幼稚的和愚蠢的。 有意识的人不厌其烦地阅读研究并意识到在中国发生的移植手术是对无辜者的大规模杀戮和掩饰。 他们做出相应的反应,远离中国的移植行业,并鼓励其他人也这样做。
天真的不考虑研究并声称这样做超出了他们的责任范围。 他们一方面听到研究结论,另一方面听到中共的宣传,并没有得出任何结论。 他们鼓励中国的变革,并欢迎来自中国的变革主张。
傻子买中国宣传钩线和坠子。 他们鹦鹉学舌地模仿党的路线,即证明大规模杀害无辜者进行移植的研究是基于谣言,尽管事实并非如此。 他们呼应了党的路线,即研究是无法验证的,尽管它是可验证的和经过验证的。 他们重复党的说法,即滥用行为已成为过去,但事实并非如此。 他们提出了一个古怪的说法,即无私的研究人员是政治人物,而中共官员是学者。 他们接受Theresienstadt / Potemkin门面作为现实。 他们全心全意地支持他们被误导认为正在中国发生的事情。
中国国际主义党的一个具体成本是全球反击。 出国的中国人越多,出国从事侵犯人权的中国人就越多。 的确,肇事者比受害者更可能出国,因为许多肇事者是党的人,而且许多受害者对党怀有敌意。
太多的非华人准备对中国侵犯人权的行为视而不见。 但是有足够多的其他人关心并准备采取行动给党带来问题。 肇事者可能被允许离开中国,但被拒绝进入外国。 党可能允许甚至鼓励那些共犯在国外教书、学习或参加会议的人,但外国人会拒绝他们寻求的机会。
大屠杀良心犯获取器官是新中国的一部分。 它通过引进现代技术发展起来,迎合了国际移植旅游市场。 但它有一个意想不到的副作用,即全球对中国移植行业的排斥。
在过去,这种排斥是无关紧要的。 但在新的、国际化的中国,情况确实如此。
………………………………………………..
David Matas 是一位国际人权律师,常驻加拿大曼尼托巴省温尼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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